Question Mark老是盤旋在我頭頂不遠處。這是近期內我強烈感受的一件事,那似乎是一種幾近感冒過敏流鼻水,卻很難完全治癒的心情。
午餐時,人資經理忽然說,由於他老爹曾被派至德國工作兩年,所以他出生在德國萊茵河畔,一歲多才回台灣,同行的海倫正是留德回國的女生,午餐話題自然地就圍繞著歐洲的風土民情打轉。比方說西班牙人強勢的個性、法國人很會做菜等等,我聽得很有興致,某一刻很興奮地問經理說:「你在嬰兒時期有沒有跟萊茵河合照一張?」,但偶爾也有問號浮出來,留英的同事告訴海倫說:「『天鵝堡』很美,但在她走完一遭後發現它其實很小。」
「哪裡是天鵝堡啊??」…
「高中地理對於我了解這件事有幫助嗎?」還是我該後悔自己不是「繞著地球跑」的忠實觀眾呢…問號沉默地陪著我,我想就先咀嚼咖哩豬排吧。
還想起昨天我在看《在德黑蘭讀羅莉塔》這本書,作者紀錄了年輕時在伊朗的大學教授文學課程的點滴,她的課主要是討論不同流派的小說家跟他們的作品。書中也講到很多八○年代伊朗跟美國的敵對緊張關係。
「作者為什麼要學生選讀《大亨小傳》呢?」
「伊朗跟美國的歷史情節到底是什麼回事啊?」
「二十年前的伊朗到現在有多大的改變?」
「作者對閱讀小說的見解,適用於任何一種語文的小說、任何一種文化背景/國家的讀者嗎?」
先自個兒叉個題兒,書中有一段話吸引我蠻大的注意。
作者寫到:「
最優秀的小說總是逼我們質疑平常被我們視為理所當然之事,質疑看似不可改變的傳統與期待。我告訴學生我要他們在閱讀時,用心思考這些作品引起他們什麼樣的不安、什麼樣的憂鬱,如何逼他們環顧週遭,像夢遊仙境的愛麗絲般,透過不同的眼睛來觀察世界。」
哈,說的真好!儘管還是有幾個小問號回頭問自己看小說的經驗。
所以,問號發生在時時刻刻,包括在商務英文課裡面,聽到一定比例、不太懂的單字,在公司與外國同事對話,總有來不及會意的一段表達,或是對ICRT每晚11點開放聽眾Call-in唱英文歌卡拉ok,這種似乎很有行銷效果、卻又讓我想不太通的
愛心節目。
我很想把這些解惑的書、或是材料都找來,好好地解決一番,但似乎問號四處蹦出才是生活的常態。
不過在The Journey of Questions中,我應該是有機會在明年三月去德國看看鐵路地圖的才對。
PS.講句黑話:「問號很多,可惜沒有多分幾個給你,老爺。」